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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是琐碎的,爱情是伤人的。 几乎每个人不是被爱情打得脑袋开花,就是被生活绞得血肉模糊。但,这并不影响他们对爱情的追逐,也不影响他们对生活的向往。不论如何,他们总有感到幸福的时刻。只是,各人有各人的幸福,有的是不须人理解,有的是不容人理解。 杜子愚与萧涧愁的现在,既不容人理解,也不须人理解。甚至他们两个都需要独享独撑,谁都帮不了谁,谁也替不了谁。尤其是萧涧愁。 当他感觉到事情并不是简单地就可以开始又不留痕迹地结束的时候,在杜子愚那里确实已经是如火山迸裂,江海翻滚了。经过大大小小的战役,他们的战争进入了休整期。 喘息的结果也许是偃旗息鼓,但更可能是卷土重来。对于杜子愚,肯定就是后者。现在,他与萧涧愁是不远不近的,如他在萧涧愁心中的位置一样。萧涧愁后来和他说过“失去你我不会象失去爱人那样痛苦”,但这又有什么呢?爱本是罪。 ###NextPage### 又一年将要到头了,节日也要多了起来。但杜子愚不准备和这些朋友们一起过圣诞、元旦了,一方面他不想在那样的场合上让萧涧愁,包括黎淙远,觉得不舒服,或者难堪,毕竟他们在年龄上要小一些,而且各人的思想以及感情状态不同,坦然面对的可能性太小;另一方面,他觉得姑姑在节日里还是希望他能回去的,即使不带“女朋友”。所以,他还是回去看姑姑,也好清理自己繁杂的内心。 可是,每次回去之后,小弟的影子就时刻不离他的脑海,白天陪着他吃饭,晚上和他一起散步,一起睡觉,即使他在和姑姑聊天的时候也一样有小弟在身边。小弟成为他一辈子都抹不开的最为浓烈的感情依托。是依托也是羁绊,是牵引也是牢笼。但不论是什么,都会跟他一生一世。 在姑姑身边的日子,梦里他见到了很久没有思念过的母亲。这是自从母亲去世后第三次梦到,前两次都是意识中的,很模糊,甚至不敢确定是不是母亲,但这次很清晰,甚至杜子愚从梦中醒来之后,仿佛能够看到母亲坐在他的床边。母亲是老了,白发遮住了黑发,一脸憔悴,眼睛看着杜子愚,像是望着远方,聚焦在很遥远的地方,杜子愚摇动着母亲的胳膊,似乎希望母亲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在梦中的人好象都不能说话,所以杜子愚就特别希望能用眼神和母亲交流,但无论他怎么急切,母亲都无动于衷,直视远方。 最终,他急醒了。 外边下着雪,杜子愚掀开窗帘,星光下的雪反射着深蓝色的寒光,透着冷兵器的质地。杜子愚想出院看看雪,但他怕惊醒姑姑,所以一直立在窗前。 他喜欢雪,雪是天地间最让他激动的精灵,而萧涧愁是天地间最让他激动的人。在家乡的雪夜还是要想起萧涧愁。杜子愚愿意这辈子牵着萧涧愁的手在雪地里走,很希望一直就那么无尽头地走下去,沿着充满寂寞的城市或尽是苍凉的乡村。 那样茫茫中的一种温婉,那样冰冷中的一点温热,那样太长俗世里的一丝温情……那稍纵即逝的雪和握不住的感情,也就是现实,也就是活着。 雪悄无声息地下着,越积越厚。突然窗外“喀嚓”一声,院门外的老树枯枝被雪压断了,刚好是搭在墙内的一枝,掉落在院子里。杜子愚被吓得一个机灵,甚至比刚才从梦中惊醒来得还要急。他哆嗦了一下身子,才感觉有点冷。
躺在床上,他想母亲怪他这么久没有去看她,他想刚才那“喀嚓”的一声,就好比他被腰斩了的感情发出的清脆声音,而且和着撒落一地的雪被将被无情的夜冰冻,想收都收不住。冻住了他的火热,也就冻住了他情感的原始冲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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